梁聿还问了一句:“平安呢?”
见到那人不耐烦中带着疑惑的表情,梁聿从善如流改口:“我是说,狗剩呢?就是昨天在这里打饭的人。”
那少年没有和梁聿多说什么, 不过再转天梁聿就见到了再次站在饭盆前,给众苦力分饼子、打汤的平安, 或者说狗剩。
梁聿站到平安面前,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饼子的时候,还对着他龇牙笑了笑。
又惹得平安脸涨成了一颗紫茄子,不过他没有立刻同梁聿说话。
等到发完午饭之后,他才找到梁聿,正好碰到梁聿把半个饼子分给那个会说官话的老头,梁聿这几天也和老头学了几句本地方言,所以昨天才能够和那个本地少年沟通上,虽然他的本地话还十分蹩脚,不过那少年也听懂了不是吗?
老头姓什么没有告诉梁聿,他直说别人都叫他孬子,让梁聿跟着喊他孬老头就是了,不过梁聿一直都称呼他老丈。
这几天的饼子也都分给老头一半,主要是他实在吃不下去,强行吃下去那一半,都是怕自己饿得动不了。
同团圆一样,才短短几天功夫,梁聿就瘦出了棱角,加上他本来就在快速生长的青春期,从前每天吃得饱饱的都不见有多胖。
现在每天都吃不饱,完全就是靠着以前的底子撑着,晚上睡觉的时候骨头缝都抽得生疼。
把梁聿爹娘喊来恐怕现在都不敢认这是他们儿子,梁聿一年多的功夫变了很多,长相上脱去了稚气,加上之前一年食补长胖了许多,更是同之前不一样了,但就在这短短几天的功夫里,他瘦的画画都怕他下巴戳破画纸,变化不可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