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了。
恰巧此时顾牵白将袖子高抬,盖住了照在身上的光,终是舒缓了些。
相较之前,她安分了许多,不再乱动了。
而且太舒服了,以至于开始犯了困。
她的眼皮愈发沉重,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还未出府,就睡了过去。
顾牵白敛眸瞧了瞧怀中的狸奴,不禁勾唇,“娇得很。”
*
府门前,停靠着一座马车。
车夫立于马匹旁,静候着里头的人出来。
顾牵白走到车夫旁,低声道:“此行缓些走。”
车夫垂首应是。
上了马车,顾牵白却并未将怀里的猫儿放下,而是搂得更紧了些。
早先它总是不愿同他太过亲近。
夜里休息时也不愿同他睡在一张床榻上,这让他颇为苦恼。
所以他总是想尽办法让这狸奴能多与他亲近。
平日他公务繁忙,不能尽心。
好在这一个月相处下,这狸奴倒还算是有心的。
只只最不喜欢的便是自己弹它的耳朵了,上次还因这个挠了他。
不过这不算什么。
现在也只有它的存在,才能让顾牵白感到自己还活着。
看着它吃饭,睡觉,嬉戏,这些最为稀松平常的事,都足以让他感到满足。
这就够了。
就够了。
到了昭狱司门前,早有一人立于台阶前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