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还是有点担心的。
吃了这么久的药还病成这样,还不许下人来服侍。
整日窝在这一小方院子里,她都快觉得他是被闷出病来的了。
索性李溪之从他怀里挣出,跳到地上,用嘴扯着他的衣角,试图让他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他这种自毁行为是跟谁学的。
顾牵白放下案宗,顺着她放下手,“倦了?那便依你罢。”
李溪之:?
她严重怀疑这厮是故意的。
等他褪去外衫后,李溪之默默地缩到一旁的小榻上,盯着他休息。
说起来这小榻还是因为先前她不肯跟顾牵白一起睡,他这才叫人挪来了这小榻给她。
李溪之见他缓缓移步至床前,却突然顿在那,回过头来反盯着她看。
看她做什么?
她脸上还有什么花不成?
“我病成这样,只只不愿与我同枕照顾我么?”
李溪之眼角抽搐。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能不能搞清楚,她现在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猫诶!
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按以前,她肯定不会理他。
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李溪之发现这人倔得很。
脑子里一有什么坏想法,一定要整到她身上。
还必须要她做出反应。
虽然都只是些小恶作剧,暂且能忍。
没法子,李溪之只好跟上前去,跳上床榻,颇为无奈地找个地方躺下。
见她躺下,顾牵白也跟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