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咬我!”法渡吃痛,一脚踢开她,“贱人!”
脱了头上的力,李溪之不敢懈怠,忍痛拿起烛台往前一扫,将金像下的香烛一扫而尽。
供奉的香油倒在地上,火势顺着油蔓延,烧了大半片佛堂。
方才还围坐着的法渡一时慌了神,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外逃去。
李溪之疯笑道:“跑什么?一起死啊,下辈子别做男人。死老鼠们。”
不曾想这盲女比那疯女人还要更疯些,法渡们逃窜着,顾不得佛堂之中的其他人。
原本困在佛堂内的其他女子见状,不顾一切地向外奔逃。
佛堂被火舌卷去,烧黑了半边天。
晴滟的天色透进李溪之眼中时,她心安不少。
出了门才能发现,原来佛堂中的人,都是身上有缺陷的。
有的是脸,有的是鼻子、耳朵……
可人还未逃散开,便被赶来的人给抓了住。
那些法渡又恢复了原样,面带藐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真是倒霉。
顷刻间,一大队人马围堵上前,拿下了那些人。
抓着李溪之的人手一松,颤抖地跪下去。
似是虚脱了力,她也跟着倒下去。
昏倒前,她被人揽了住。
是个青年男子,看不清相貌,但是身上很暖,还有一股极其好闻的香。
那好像是青兰香。
他说:“别怕。”
李溪之醒来时,已是黑夜。
眼前又蒙了一层纱,但料子比之前那个软些,不磨眼。
透过纱只能依稀看见微闪的烛火,李溪之暗暗想着,不会又被抓回去了吧?
她缓缓起身,忽地被搀扶起,惊得她往后一缩,“谁?”
“是我,阿姐,我是夏弃。”
这栾玉还有个弟弟啊。
李溪之顿了顿,“夏弃?”
一个姓栾,一个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