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闹脾气了?
比她还容易生气呢?
“咳咳……”
咳嗽声兀地响起,顾牵白转回头来,见到那张笑颜时,顿觉上当。
实是狡猾。
于她身侧,顾牵白垂着眼眸,无奈中夹着几分懊恼:“阿姐……”
“回家吧。”
不同以往,这次是她主动握住他的手。
凉意触到手心一霎,痒意阵阵,连带着心间泛起涟漪。
顾牵白有些惊诧,他先是看了一眼李溪之,而后又垂下头去,复而又望了望她,又垂下头去,这样三次,他抿着唇,极力压制着全身各处的异样,声息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好哄。
拖着病体,李溪之捱到了除夕。
期间算是喝了不少苦药,有顾牵白这么一个监工,一日三喝极其准时,逃也逃不掉,硬是喝到李溪之闻见味就躲,有时更是听见他的脚步声就要躲。
可想而知这药是多折磨人了。
好在顾牵白极有耐心,每次喂药前都会想不同法子哄她喝下。
有时是给她讲些趣事解闷,虽说他总是讲些冷笑话,但好在李溪之喜欢听;有时是拿些甜糖为她解苦,奈何那药着实苦口,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为了不让顾牵白失望,她总会装出不苦的样子来,让他心安;有时是答应她只要喝下一碗,便带她到外去玩一刻的雪,这个条件让她心动不已,她很没出息的答应了,就着苦药,却也高兴……
不知不觉间便喝到了除夕。
除夕这日,周里邻里的要更忙闹些。
忙着做饭、扫雪、请神、放灯、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