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八人围坐在祭台边侧,将空无圈在中央,整齐有序地紧跟其声。
“佛自我心,心自我佛。”
下面的女人似有所感,搀着金像下跪,她们不敢反抗,又或是说她们之前反抗过,都没有用,如今只能等死。
空印匆匆下了祭台,迫切地寻着解药,他不想自己还没入涅门就被烧死。
可原处只剩下李溪之一人,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站在那。
空印急道:“佛女,廷尉大人去了何处?”
李溪之道:“管他作甚,这场仪式与他无关,我去便是了。”
空印不敢多言,知晓了她的性情,不敢再生事。
但上台前,他还是提了一嘴。
“佛女,切记在空无法师面前莫要太过生闹,法师不喜太过吵闹的事物。”
李溪之应了。
随即他将人带去祭台,献与空印身前。
祭台周侧的假僧们睁开双目,死气沉沉的眼睛闪着犹饿狼般森绿的幽芒,他们没有任何动作,仅是看着李溪之,就已经让她感觉到生理不适了。
再者,便是台下的女人。
她们拖着残缺的身体,看向李溪之时,了无生气的双目中似飘过一阵羡慕,却又满是绝望。
斜风卷起李溪之的衣袂,打过木桩上的火色,忽暗一瞬。她学着台下女人的模样,神情颓靡地看向空无。
空印手心合十,恭谨地朝空无作拜。
“这便是今夜的佛女。”
这场仪式不容闲杂人参扰,空印很是自觉地退了下去,同那些等候许久的僧人们站成一团,静静地等待着这场伟大的仪式的到来。
空无缓缓睁开瞳目,入眼见到的便是一双翳眼。
白斑布满在他的瞳眸中,厚厚的一层白布般,余下一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