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
出了院, 远远便见到园庭中的花儿已爬满了墙头。
风吹着枝儿,冒出墙头的一枝盖叶密密地掩着光,露出的一点光隙正好落在树下之人一袭白衣上,铺成片片细长的光点。
单看,是美感十足的。
可若是结合一根快五米长的竹竿,场面开始变得滑稽起来。
袭少州大清早的在做什么?
才跟他对视上,李溪之深感不妙,转头就跑。
“小妹!跑什么!”
袭少州抓着竹竿,兴冲冲地追着李溪之跑,他步子迈得极大,三两步就追上了人,不过他却没直接逮住李溪之,而是追上后拉开几步距离,又继续追着,如此往复。
直到李溪之跑不动了,她累得直喘气,由着袭少州将空着的手一把拽着她。
“怎么不跑啦?”袭少州微抬着下巴,长眉微挑,浮着几分不明显的笑来,“你真得多多锻炼,才几步就累成这样,还有,你见我跑什么?二哥还能吃了你不成?”
几、步?
李溪之朝他笑笑,抬起腿就是一脚。
袭少州设了防,准是摸透了她的性子,不早不晚地躲开了这一脚。
一脚扑了空,李溪之实实地踩在了地上,掀起的空风卷起泥上一点尘灰来。
李溪之咬牙切齿:“二哥。”
袭少州抖了个激灵,听到这句“二哥”瞬间收了笑。
不妙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