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刮药膏的顾牵白:……?
知道他的脾气,李溪之也没争着要自己上药,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为自己上药。
顾牵白用指腹沾着些许膏药,他微微弯着身,微蜷着的手指带有几分烫意轻点在伤口处,膝上伤褪了几分灼意,袭至一片冰凉。
还有些痒。
李溪之不禁动了动腿,却马上给按了住。
顾牵白收回上药的手,另一只按着她的手未动:“怎么了?”
李溪之:“痒。”
顾牵白:“忍着。”
李溪之:“……”哦。
顾牵白上药很耐心,手法比金绣好多了,涂了这么久,除了感觉有一点点痒,没什么痛感。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摔了的?”李溪之脑子里突然飘过这个疑问,顺着嘴一下就说出来了,“你不会派人监视我吧!”
涂完药后,顾牵白不知从哪掏出一条绣帕擦手,擦完手后,他将玉瓷瓶放在一旁。
“你猜。”
李溪之猜不到。
她是小孩子吗天天猜猜猜。
正准备放下裙摆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等干了再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李溪之听他这么一说,一股子叛逆劲上来了,趁他手松开,一把将裙摆给放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顾牵白。
“手滑了。”
顾牵白微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溪之。
感觉不妙。
“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