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
踏着青阶,恍惚间,她脑中好像闪过一些零星画面。
像是也有跟他们一样的人来这走过,不过很模糊,她看不清。
是在风雪天,落雪纷纷,遍地素白。
依稀只能看见二人步履轻缓,一样携着手并排而行。
许是什么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李溪之也就没再探究下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却只见到一座颓垣败壁。
这虚真观却像是破败多年,落得个人去观空的景象来。
虚真观几乎是朝着半山的空处,袭流的风都是带着几分力道的,刮在人身上都像是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还带着寒。
此地年久失修,门头上的木匾都蒙上薄薄的一层灰,门侧上还挂着一条断开的木梁,上面飘着一张欲落不落的封条。
唯有一颗挂满红绸的桂树高矗在崖璧边缘,还显得有那么些微生气,只是那红绸的色彩不再,被日夜的风雨冲着,褪得不再像是红色,而是白色里透出一点红来。
褪色的红绸在桂叶中乱飘着,许久没有打理过,有些都缠在树枝上,几乎紧贴着树皮,犹若长出来的一样。
李溪之忧忡地看了一眼顾牵白,始终是没能开口。
他的脸色很不好,尤其是刚刚在看到虚真观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李溪之觉得他好像要刨地抓出一个人来。
应是没想到这虚真观是这副模样,不然他也不会特意邀她一起来这。
“没事的,我们下回换一个人多的就好了,这里肯定是因为没人捐钱,才倒闭的。”李溪之安慰道。
顾牵白神情微动,他拉紧身边之人的手,转身便向下走去。
李溪之没反应过来:“诶?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