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雨停了。
金绣这回倒没来催她,以为她还烧着,不敢来打扰,也不知里头的人走了没有,若是贸然进去,瞧见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李溪之醒来时看着外面亮堂堂的天,还纳闷着金绣怎么没来喊她,微微唤了两声后,人就匆匆地推门进来。
看起来还挺惊喜的。
金绣扶着她起了床,说了好多她不知道的事。
她被顾牵白带回府时,沈湘和袭世符已经和顾梁梧商议完议亲最后的一些事宜了,见到他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李溪之时,直接指着顾梁梧的鼻子骂了起来,袭世符更是差点抄起棍子来往顾牵白身上打去。
顾梁梧哪里想到才短短一日,这人就被自家儿子带出门去,带出去也就罢了,给人弄出一身伤来,这到手的亲事怕是要黄了。
他可是费了诸多口舌好不容易才说下这门亲,比那东城外的黄媒婆子还能厉害些,谁知道这顾牵白搞这么一出来。
沈湘哪管得了什么,急忙叫来大夫给李溪之诊治着。
好在只是发烧才昏过去了,身上的也是些皮外伤,没几日便好了,不然她怎么样也都要将这顾牵白给打一顿。
虽是开了药,李溪之却一直高烧不退,说是既受了寒也受了惊,姑娘家这样薄弱的身子自是受不住。
顾牵白被袭世符还要袭鹤远袭少州三人拦在外头不让进去,一边拦,一边骂,脾气暴躁的袭少州也险些跟着袭世符一起抄棍子跟顾牵白干上一架。
顾梁梧为了名声,一边叫人去堵住别人的嘴,一边又劝着说好话,自己则在怒骂着顾牵白,可顾牵白的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只是跪在李溪之屋门前,默不吭声。
后来沈湘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顾牵白,无奈叹气,允了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