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黎忧一开口说书时,那周身气质全然不同了。
李溪之暗暗叹道。
这身上有本事,到哪都不吃亏。
黎忧啧道:“这幽篁女一开始也不会说话,因为从没听到过哑老太开口,连着她也像哑巴一样,可某一夜,她正去打那井水,遇上了一位满身鲜血的男子,这便是那独侠客了!”
“铛—”
又一声拍案。
黎忧弯起眼来笑了一声:“是不是以为二人就此结下因缘,幽篁女将人救回好生养伤,之后两人便暗生情愫,许下终生了?”
有人喊道:“那不是吗?”
“错!”
黎忧欲往下接道,门头处却闯来一名满身酒气的壮汉,他脸上带着一道可怖的长疤,眉眼满是狠戾,只用一只手就推开了门前三四个阻攘的小厮,哈着一股熏人的酒臭,恶声道:“滚开!老子要见黎忧姑娘!”
黎忧冷眼一瞧,冷哼一声,“赶出去!莫扰了我的听客。”
酒汉瞧见了台上的人,咧嘴一笑,伸手指着她:“哟!这不是,幽篁女吗!哈哈哈哈哈!”
馆内所有人都出动了来,抄起棍棒就冲着人去。
哪料那酒汉身手了得,对涌上来的一群人丝毫不畏,“老子今天就要听黎忧给我说书!”
顷刻间,便有人被他一拳砸在茶桌上,听得一声木裂响,惊起在座之人纷纷起身躲避。
唯有一人独坐于角落,不慌不忙地剥着盘中的花生。
馆内人不敌,都被酒汉一拳打了下去,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黎忧,今日你不说也得说!”
李溪之站起身来:“顾牵白,你要不要下去帮帮忙?”
顾牵白笑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