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他才知道,黎忧身上背负了很多人命,多到数不过来,可就是多了能言这个孩子,有了软肋,她不得不扔下悬赏令,一直躲着别人的追杀。
所以那时的黎忧,是易了容貌的。
就连收留下他们的柳逢父子也全然不晓。
她只会杀人挣钱,别的不行,也是为什么她会沦落至此。
柳逢便教她说书的本事,她一开始不怎么讲话,也是柳逢逼着她,“你要是不开口,今日就收拾行李带着能言滚出我的春水馆!”
黎忧也是头一次遇见脾气这么冲的人,便跟他暗暗较上劲,她天生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被他这样一激,更是努力。
学着学着,便也学会了一身本事。
柳逢不知她叫什么,只是“喂喂喂”的叫着。
之后黎忧告诉他,“我叫黎忧,不叫喂。”
那时说书很时兴,黎忧又是女子,可一般都是男子来说书,柳逢却说没关系,只有黎忧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换做了男子打扮,登台说书。
生意日渐火爆,春水馆的门头也快被踏破,都是慕名而来的。
柳云杉不喜欢管这些事,他就总是去找能言玩。
能言这人,更他的名字截然相反,他根本不能言!
一日里说出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叫什么能言,干脆叫不言算了!
柳云杉这么想着。
尽管这样,他依旧没放弃让能言多说几句的机会,不是逗他就是捉弄他,他都像是看不见一样,不理不睬的,每日只会抱着一把小刀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