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缓缓松开手,略仰起头看他,二人的距离极近,近的都能听见他胸膛下一声又一声“砰砰”的心跳。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她的发丝,转而慢慢揽住她的腰,微微垂首凑到她耳畔处,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呼吸声愈发清晰,李溪之觉得有些痒。
“嗯,见不到你,”顾牵白微声道:“好累。”
“怎么不点蜡烛,我都看不清你了。”李溪之问道。
顾牵白道:“累。”
意思是累到连点蜡烛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溪之没戳破他这拙劣的谎话,轻点着头,“那就坐下来吧。”
“不要。”
他这话里似乎还能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又还带着些不知名的委屈。
也没闻见酒味,应该也没发烧。
嗯……
“就站着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好久没见你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李溪之抬手扯了扯他的头发,“你又在想什么?我是因为出不了门才见不到你的,你也在忙着覃孜王的事,我怎么会生气?”
顾牵白低声道:“因为我没能第一时间来救你,也因为我没有想到你会再一次进到那隧洞之中,险些丢了命。”
他这么说,李溪之觉得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