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牵白先是一惊,又是一恐,他猛地起身,忽而扶住头疼欲裂的脑袋,又瞥见周遭陌生的摆设,道:“这是,哪儿?”
李溪之“哈”笑一声,道:“我家。”
顾牵白翻身下床,突然听见几声古怪的叫唤,迟疑地朝后看去。
……
“我为何是同这几只鸭一起睡的?”他问。
李溪之:?
你还好意思问!
“这是你带回来送我的大雁,非要我收下,说什么,不收下,就不能娶我,还说什么,这不是鸭,是大雁。”她悠悠说着,弯眸笑道:“不过你昨晚醉酒的样子真可爱。”
顾牵白面色古怪地看着那几只鸭,旋即抓着它们就往外走,“我,我先回去了。”
李溪之也没拦着他,不过他在门前忽然折返回来,指着她的唇问道:“你的嘴怎么了?”
“狗咬的。”
他似乎想到什么,刚要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耳根悄然发红,丢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
“抱歉。”
李溪之忍不住笑出了声,骂道:“笨蛋。”
又过了几日,顾牵白叫人送来了四只大雁,真正的大雁,算作聘礼的一部分。
离大婚不到一月,这一个月内,李溪之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不过也没闲着,她找来了弓箭,将靶子摆在院中的空地上,日日练习,也算是找到事情做了。
顾牵白知道后,给她送来了一副新的弯弓。
那是把好弓,弓身如月,既轻巧又美观,弓弦是上等的牛皮筋制成,射程远威力足,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