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这些梅树,正前方的屋室被垂下的绿荫遮蔽着,横过一整座院子的破旧屋室前落下一把铜锁,不知是何人锁上的。
怎么看,也找不到梦中的另一边卧房,这明明是一体的,为何梦里的清居里室会隔出一道墙来?
十几年过去了,屋子里的女人还会在吗?
那真的是顾牵白的生母吗?
李溪之甩开这些疑问,寻着能进去的方法,她摸着那铜锁,崭新得很,像是不久前刚锁上的,一点灰也没有。
轻扯着铜锁,李溪之试图给它拽下来,显然靠蛮力她是不行的。
那就只能,翻窗了。
她绕遍一圈,终于发现一户窗前稍有松动,她立于窗前,扣着一点窗缝便往上使劲顶着力,听到“咔哒”一声,那窗缝稍微大了些。
飞扬的尘屑在日光下异常明显,李溪之挥手拍开那些灰尘,借着力继续顶着窗,经过她不懈努力,终于打开了这个尘封已久的老窗户。
掀开窗户,又是一阵细小的尘屑,四处漫游着,李溪之避得晚了,呛进去好大一口灰,她捂住口鼻猛然咳嗽着,咳得小脸通红,良久才歇下一点。
“这么多灰。”
缓过劲来,李溪之翻身跃进屋内,姿势跟某人别无一二。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四处打量着屋内那些陈年的摆件,倒是和当年没什么区别,里面却是没什么灰尘了,干净整洁不染一丝尘土,要不是窗户口的积灰,她都快以为这里其实有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