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下次不必等我,此处睡得不舒服罢,我扶你上榻。”
李溪之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从桌案上起身后,又瘫了下去,顾牵白顺势接住,见她面色有些难看,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虽然很不想说出口,但她还是生无可恋地说了出来。
“麻了。”
长时间趴在桌案上弄得她两只手都给压麻了,李溪之抬不起力,随后听见一声笑,有些不满:“你又笑我!”
自己的两只手堪堪垂下,不一会儿臂上便落下一点轻柔的力来,“我给你揉一揉就好了,下次别在这睡了。”
他这么揉着,还挺舒服,手臂上的麻意也逐渐消散,她摇摇头,“我就是在等你啊,顾牵白。”
臂上的力兀地一顿,而后便听他说道:“好。”
“好了好了,我已经不麻了。”
李溪之抓住他的手,笑盈盈地仰头望着他。
顾牵白很是听话的停了手,任由她拉着自己,此刻他终于才注意到桌案上被压成一团的宣纸,上面像是画着什么。
他拿起一张来,平整地铺开后,指着上面的画,不解地问道:“这是?”
李溪之弯眼指着上面的大作,很是自豪道:“你看不出来吗?是小狗啊,小狗还有一个名字,叫,小白!”
笑声回荡在他耳边,意识到这是在捉弄自己,顾牵白也不恼,不仅捡起地上掉落的画纸,还将桌案上的画纸一张一张叠好,对待珍宝一般收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木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