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犹豫半刻,吐出一句:“再说一次。”
顾牵白:“阿之,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好安静。
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李溪之挣扎许久,试图用耳朵能听见一点声音来,可一切徒劳,她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事实。
“顾牵白,我好像真的听不见了。”
意识到是这花有问题,二人即刻出了殿门,将门闭合,李溪之憋着气,到了门外才敢大口呼吸。
她觉得是这花让她听不见的。
顾牵白眸色一沉,对她说了一句,便走向井口处。
那口型是“等我”二字。
李溪之去了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便坐在那石凳上静等着,顺便缓解鼻中挥之不去的浓郁花香。
只是手上被刺伤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攥着手腕,尝试以痛治痛,效果却不是很明显,疼痛已然遍袭至全身各处,钻进骨髓之中,她疼得脸色发白,额间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来。
确保不让顾牵白分心,李溪之强忍着痛,唇都快被咬破,半个身子弯在桌前,快要蜷成一团。
井口旁,阿芙死死瞪着眼前来人,嘴里的破布叫她不能言,可眼神又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