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少州喊道:“可是小妹现在已经能听见了,按你这样说,之前给我们下毒也是假的了,你就是在骗我们!”
沈离雾叉腰道:“对!”
“这样啊,”贺璧呵笑一声,“那就让我来说说,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他将手背在身后,懒散道:“如若说有人告诉你们,被这暹花刺伤就会惨死,我猜,她应当是记忆混淆,精神错乱了。她最喜这暹花,这花虽美,可隐着的密刺却叫人望而止步。”
“我记得有一回,哪个不长眼的宫人想要摘花,被刺伤了,之后又聋又瞎,以为自己中了毒,就哭着去求药,可这暹花根本无毒,没有解药给那宫人,宫人就觉得自己没救了,其他的宫人也避而远之,不敢帮她。之后她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吃了碗掺着鼠药的饭食,被毒死了。”
说到这,他还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那宫人,但又好像不是。
他又道:“又或是有人告诉你们,被这暹花刺了她有解药,定是假的,因为我方才说了,暹花本无毒,何来解药?这么说,肯定是抓准了你们不懂,以此威胁你们,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贺璧所说的这两种情况,都恰好对应上了曾是宫女的曾芙和侍奉在赫连悦身边的刘雀。
曾芙看似没疯,可她早就疯了。
这么多年的躲藏和挥之不去的回忆,早就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而刘雀是最先疯了的人,她从睁眼后的那一刻,从见到焦黑废墟的一刻,就疯了。
贺璧的一句话让刘雀有些迷惘,她不认得那是谁,可他却又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方才说什么?
她最喜欢这暹花。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