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她笑着说。
“在这等我,在此之前,不许下来。”
顾牵白松开手,李溪之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倏然间,暖炉被打翻掉落,也是一时情急,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和你一起。”
“在这等我。”顾牵白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声音压得低低的,“听话。”
他没有半分犹豫,拿起长剑后迅疾下了马车,留下李溪之一人。
马车外刀剑相撞的金属声格外刺耳尖锐,李溪之坐立难安,她知道顾牵白会武,可就刚刚那声音听来,少说也有十来人,就他和车夫两人去,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跪到门帘前,微微拉起一角观察外面的形势。
不知怎的,李溪之觉得这些山匪有些奇怪。
若单是劫财,不准备闹出人命的话,他们应当谈判一番无果再动手的,可这群山匪竟是直接从山头围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半米高的大刀,直奔着人砍,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顾牵白和车夫二人皆是能躲开他们的招式便躲开,提着的长剑也并未出鞘,伤不到人的性命。
一方想着不伤人性命,一方却想着怎么一招毙命,这样下来,难免会周旋许久。
这几个月能到处游玩,一半功劳都在这车夫身上,出行前她就很好奇了,这是哪里找来的车夫,竟什么活都干,而且还任劳任怨的。
顾牵白听了便笑着告诉她,那车夫名叫于奉,是早几年牵扯入狱案中的人,他着手此案,替其鸣了冤,也算是救下了他的一条命。
于奉因此案,家破人亡,无处可去,他便求着顾牵白收下自己,也是思虑再三后,才将他收下。这几年教他的本领也是点到为止,派给他的活务也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为得也是考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