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积雪化开,路通了,被韩卫江知晓黄冲的死讯,他必然有所动作。
这点,李溪之也是考虑到了。
黎忧也是一样,时不时找她说些话,要不就是见她脸色差,劝不动的时候直接一个手劈将人打晕,再喂下那被李溪之遗忘的药去。
一来二去的,李溪之就对黎忧有了防备,几乎是没再出过屋门。
黎忧只觉得这样不行,准备强行拆了那门,何天哪里能让她这样,带着一帮弟兄就冲到她面前,然后齐刷刷地跪下求她,被说得没办法,黎忧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夜里,李溪之静坐在顾牵白榻前,她沉默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般活泼多话,明明说了是送得及时,可为何还是迟迟不醒?
屋内的炭火很足,将屋子烧得暖暖的,都是何天叫人定时来更换的,他说的不假,确实照顾得好。
昏暗的烛火照映在二人身上,倒出的影子垂在墙边,像是紧紧依偎在一处,可惜只是略有偏差的倒影。
李溪之握着顾牵白的手,他的手心被烘得暖暖的,不像自己,就是背靠着炭盆,她全身都在发冷。
“好冷啊,顾牵白,你怎么还不醒?”
无人回应。
以往这个时候,顾牵白都会默默地把自己搂进怀里,把她那并不是很冷的手裹紧,然后笑问着她还冷不冷。
可是现在没有。
只要是停下来,李溪之的脑海里就会回想起以前的事。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