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且孤僻,嘴毒且不讨喜。
这是作为读者的宣珮对谢千砚拥有的浅薄印象。
而到了后期,他被指认为魔域派来的细作,是近来大小城镇上频出的邪修害人案的祸首,于是在被废去修为和根骨后叛宗而逃。
对了,说起邪修害人案——
日光和煦,流莺衔来巷外逐渐增大的喧嚷声,只是隐隐绰绰,听得不那么真切。
宣珮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谢千砚走来,话语分明是在问询,语调却像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我方才听见了‘凌极宗’三字,去看看吗?”
两人自是应好。
迈出深巷,只见不知何时已然聚起人潮汹涌。
乍一望去,宣珮只能看见重重叠叠的人群,后边还有不断加入的百姓,前推后攘地将她往前挤。
好不容易站到了前头,宣珮定神一看。
那是一堵青砖砌起的长墙,绵延数条街巷,城内衙役在贴完告示后侧身站在一旁,斥退想要拥挤上前的群众,生生留出一圈空余的中心地带。
担心有人不识字,他一板一眼地念出告示内容,不厌其烦地念了一遍又一遍,声如洪钟,咬字清晰。
起初,宣珮的眸光凝在身前大幅字迹方正的宣纸上,但很快就被旁人闲聊的八卦吸引走了。
巧的是,八卦的主人公之一就是她。
“听说了么,”有人悄声跟身旁那人说道,“我姑姑的儿子的侄女在闻府当值,跟我说了下午才发生的一件事,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