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冷气扑面而来,宣珮不由打了个寒噤。
一方极大的血池映入眼帘,相比城主府,两侧多出以铁栏杆筑起的地牢。
里边关押着的有老弱妇孺,也有青壮年,那个天灵根的小姑娘也在此处。
或倚墙而靠,或躺在地上,他们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还能表示尚且是活物。
瞥见其中竟还有一些眼熟的闻家弟子,宣珮皱了皱眉。
眼下这一切恐怕只是闻氏家主一脉的主意,同这些分家中的旁支没有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被一视同仁地关押至此地。
没等他们将这里的场景看得更仔细,一道剑光已然袭上面门,被谢千砚横剑挡下。
巨大冲击力下,他略退几步,仍坚定不移地竖在前方,身姿挺拔如竹。
宣珮拥有相当清晰的自我认知,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但凡多靠近一步,下场就很可能是送人头,于是极其自然地躲到他身后,探头望去。
谢千砚回首斜睨她一眼。
宣珮神色自如地回看,扬了扬手中数张高阶符咒,表示她出钱,他出肉盾。
来人是个清俊的青年,也就是早早蹲守在此地的闻家家主,一见面便释放出元婴真君的威压,令人心生惧意。
不知为何,他心情显而易见的不错,扬唇一笑,旋即又是一式剑招携着凌厉劲风毫不留情刺来,直指江叔,显然是第一个就要解决这个叛徒。
虽能一眼看出宣珮与谢千砚的修为,但这并不代表江叔实力高强,与之相反,他身负难愈旧伤,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意气风发,很快便被重重甩到墙上,长剑自手中滑落。
与此同时,池中赤水暴涨,褪去平和的伪装,从中钻出数不胜数的血色丝线,长鞭似地迅疾甩向几人,从四面包抄,将他们逐渐逼入地牢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