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们宗的一条狗!是神宫卦算中的灾星!若不是你,清源师伯他也不会——”
说到此处,她的话语猛地戛然而止,不仅仅因为谢千砚骤然冰冷下来的眼神,还因为意识到自己没过大脑都说了些什么。
虽然话语中提及的那件事,在凌极宗中待得够久的弟子基本上都清楚,但一时心中还是升起些许难得的愧疚。
她的脸像是烧红了一般,毕竟从未同人道过歉,一句“对不起”抵在喉间难以吐出。
沉默几瞬,薛冰吟方才嗫嚅道:“那个,我......我......”
不知为何,谢千砚也哑声了,脸上陡然漫上几缕红霞,衬得面容绮丽无比。
掌心中,忽然多出一只细腻雪白的手,软似云团。
拉住谢千砚躲在后边,宣珮靠得离他极近,浅淡的香气几乎要侵入鼻腔。
一时间,世界中其余的声响尽数消失,脑中仅剩一声轻语。
“师兄,”她的声音虽小,却透露着有说服力的坚定,“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谢千砚又怎么会来这里,然后被薛冰吟揭露旧疮疤。
她并非不知恩图报之人,自会有所表示。
话音落下,宣珮被自己感动哭了。
谢千砚看向她,眼中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你……”
气氛沉凝一瞬,接着被背后冷幽幽的一声打破。
江乐水背着手,如鬼魅般钻出,并撂下一句话:“不得早恋。”
宣珮:“......”
贺知雪:“......”
老师,你着实多虑了。
佯装不经意地向谢千砚投去一眼,宣珮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