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算欺瞒的那人如若真能被如此简单的戏码敷衍过去,那就真是受伤伤到脑子了。
偏过脸看向薛冰吟,闻云川的声音温和但有压迫感,语调带着一种确凿无疑的笃信:“冰吟,你是不是去为难过阿珮?”
触上他一如既往温和且没有丝毫攻击性的目光,宣珮面上仍旧挂着微笑,心中却对这个称呼感到一阵恶寒。
距离事后都过去了这么多天,在宗内,甚至于整个修真界内,这件事或许皆闹得沸沸扬扬,更别提闻云川又是亲身参与此事的人,怎么可能对事情一无所知。
虽说闻家罪孽深重,落到这个境地纯粹是罪有应得,何逞论他本人在此事中也摘不清。
但在知晓整一家族都被宣珮几人连根拔起后,这得是有多么大义凛然、拥有多么大义灭亲的精神,才能够在面对灭自己一族的仇人时还能如此若无其事,仿佛两人之间还保持着原来的关系,中间并未横着一道血海深仇。
越来越有意思了。
并未避开闻云川直直投来的目光,宣珮笑容渐深。
“我......”
对上爱慕的师兄,薛冰吟的表现就像是老鼠遇了猫,对上宣珮时的飞扬跋扈无影无踪,如今倒是与外形相符的娇俏起来,咬着下唇眼神飘忽。
相当于是不打自招。
闻云川垂下眼睑,微颤长睫扫去跃动浮光,更显几分难得的脆弱,他轻声一叹,转回温柔的语气不失严厉:“我先前不是说过,我受伤与阿珮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实力不够,才会出意外。”
宣珮:“???”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受伤,感觉你压根什么也没干,还白白抢他们一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