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闻喃喃,满面的不可置信逐渐被席卷而来的狂喜取代。
他猛地上前大力抱住那位新同学,抱完一下立马松开,欣慰拍了拍对方的肩:“好儿子,我真的好想你。”
没有纠正这个称呼,那人的声音哽咽,抬手摸了把从眼角涌出的眼泪:“好儿子,我也好想你。”
手中忽然被塞入一块木质令牌,他泪眼朦胧地低头,视线垂直落上由灵气雕出的校徽和校训,还有自己的名字。
顾南洲。
抬眼看向宣珮,顾南洲“哇”地一声原地爆哭:“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蹲了你们多久?!”
自从意外发现黑板上的讯息,猜想全班同学都穿进这本虐文后,他的状态就一直在胆战心惊和欣喜欲狂两者间反复横跳。
每每间隔几瞬,在处理公务的间隙都要见缝插针地抬起手腕看一遍表盘上的指针,然后心神不宁地进空间,接着失望而归。
如此几十回,如今可总算是让他见到了希望的曙光。
宣珮微笑,神情真挚地注视着他:“朋友,欢迎回家。”
在她身后,是数张陌生、眼中流露出的惊喜与讶异却令人格外熟悉的面孔。
“这位小朋友是谁?”顾南洲看向场中唯一的未成年人,哈哈大笑,“好惨啊,怎么穿成了个小孩哈哈哈!”
宣珮:“......”
怎么每回都会有人如此不知死活?
纵使想看好戏的欲望仍旧强烈,但见被嘲笑那人的面色愈来愈黑,为救同学一条狗命,宣珮还是大发慈悲地提示道:“这是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