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脸色奇差无比,见场中其余弟子的目光朝这边投来,想到之后要履行的承诺,神情更为惨然,恨不得当场遁地离去。
僵硬笑笑,钱师兄率先回道:“那是自然。”
他说的干脆利落,言语中却依稀能感受到内心咬牙切齿的那股劲。
宣珮听出来了,但无所谓。
什么野鸡都配她在乎,那这一天天的自己不得累死。
见他出头,其余两人急了,他们可不想当众丢这么大的人。
这么一来,少说十年内,凌极宗中都会流传着他们的传说,更别提当下,恐怕随便去饭堂吃个饭都能听到旁人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微微偏过头与身后师弟对视一眼,钱师兄简直想翻白眼,难道他们不想他就愿意吗。
眯了眯眼,钱师兄做口型道“谢千砚”。
若不是有这人在,什么狗屁承诺,他直接当场反悔。
随着时间推移,日头愈小,骄阳渐息。
偌大的演武台上,此刻,人流纷纷达成共识般地齐齐汇集成一片汪洋,摩肩接踵地环绕起椭圆型的演武场,留出中间的大片空地。
入口处,宣珮微微欠身,伸手邀道:“请吧。”
姿态十足恭顺,只是唇边那抹笑意怎么看都像极了讽刺。
“诸位让让,让让,谢谢嘞。”
从人群中费力地挤一个头,再然后是全身,等终于站定了,贺知雪抚着胸口抱怨道:“比方才的人还多,都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