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廪掌门,此事是我们三人有错在先,因轻信谣言而故意挑衅,”说着,钱师兄神情极为恳切地朝向宣珮作了个揖,“宣师妹,真是对不住了。”
宣珮笑了笑,白皙的指尖搭在杯沿,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清茶。
避重就轻,春秋笔法?
这位师兄还真是深谙语言的艺术,但想要就此揭过,哪有这么容易。
果不其然,齐然玉听罢冷面无情道:“谁让你这么说了,再具体一些,起因经过结果都在哪里,以这般语言组织水平,我很难相信你具有通过周练测验的能力。”
深吸一口气,钱师兄笑得一脸讨好,正准备继续为事实润色,他身旁的赵师兄先行怯懦开口,为自己辩解。
“是这样的,是宣师妹先说我们只是虚长几岁空有实力,我们为了证明自己才与她比斗,绝不是欺凌同门。”
“.......”
钱师兄猛地回头看他,不可置信地翻了个白眼,扶额。
他简直要骂人了,这是什么猪队友,根本带不动!
编的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辣鸡东西,只要稍微一问当时在现场的人就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当真是蠢笨如......
诶,等等。
钱师兄愣了愣,最开始骂人那一幕发生时,除去谢千砚与宣珮,现场似乎再没有旁人了。想着,他的心思开始浮动。
谢千砚与宣珮是师兄妹,从情感角度上看,显然有编造谎言以袒护她的缘由,所以,有没有可能,他可以在这个理由的基础上再进行一些适当的艺术加工?
心思各异间,一人率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