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只听季灼喘着粗气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晚上山门集市我就不去了,明天就要周练了——”
他的话语倏地戛然而止,紧接着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线随之响起,估计是在你追我赶的游戏中取得了优势地位,这回临得近,到底是让宣珮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人怒极反笑, 道:“好小子,你还知道明天要考试?!那你怎么还把复习资料拿来当厕纸?!”
“师、师兄,”季灼讪讪笑了下,辩解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不是当时吃坏了东西差点当场就窜了嘛, 那时身边也没什么凑手的,我就看那堆资料挺顺眼。”
他说了还不如不说,对方冷笑一声,声音愈发清晰可闻,看来是在步步逼近:“顺眼?你看我手里的千斤顶顺不顺眼就完事了。”
随之响起的响彻天地的惨叫中,宣珮镇定自若地挂断了通讯符, 同时在心中泛起的几丝悲悯中, 诚挚地为老同学祈祷。
......希望人没事。
在触及某一词语时她便早有预料,果不其然, 这通通讯仅仅是一个开始,原本约好相聚出游的同学们纷纷来电表示学业繁重,明天就考试了,今晚好歹抱个佛脚做最后的一次复习。
想到什么,宣珮蹙眉向正通着讯的贺知雪问道:“沈长宁人呢?”
从同三位师兄车轮战对决那日起就没再见到他了,虽说以对方修为无需过多忧虑,但想起沈长宁在原著中沦落到的凄惨结局。宣珮便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如所料,贺时闻就在他妹妹身边,因从前是室友与沈长宁关系更为紧密亲近,登时凑上来为宣珮解惑:“上回老祖出关,和掌门一同去了三明山,回来以后又就紧急召集了所有长老,除去正在闭关和在外边云游四方一时赶不回来的,基本上都来齐了,真是罕见。”
“沈长宁也在里边,自那以后,我好几次传讯符打过去都只匆匆说了声有事就挂掉了,估摸是忙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