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看去,似乎一切正常并无异状。
市肆林立的街道笔直地向东西两向延伸而去,宣珮不经意地抬眼同投来视线的贺知雪对视一眼,“素不相识”的两队人旋即转身向两旁坊巷走去。
不知为何,在迈出传送阵之后,宣珮隐隐感到四肢透着些许疲乏,谨慎地探出灵识检测了一番,却是并无异常,只得把个中缘由解释为紧张导致的错觉。
不过如今在意的不应该是这个。
考虑到当下扮演的身份,宣珮贴得同身旁青年极近,近到只需一转头,对方纤长浓密的睫羽与白皙的侧脸便会落入眼底,两人浅浅的呼吸随即交错纠缠于咫尺的距离。
犹豫几瞬,宣珮轻轻勾住他的手,就在触碰到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谢千砚的呼吸声凝滞了一息,她也同样极其不自在,两颊不禁浮上抹羞赧的绯红。
而掌心,重叠的肌肤温热到发烫。
在此之前,宣珮从未同异性有过如此之近的距离。
早些年,她总能在长夜尚未消褪的残梦中重复看见同样的场景——高楼天台,平地警车,还有于两者间徘徊不定的长发披散的女人。
家庭的缘故,她对异性带有几分抹不去的戒备,也未曾有对任何人动过半分心思。
但在迎上这位师兄时,习惯的警惕却被软化成了手足无措,毕竟自相识以来,他待自己素来关心照顾,旁的师兄该做的他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两人各自低垂着头不敢看向彼此,以外人的角度来看,阴差阳错正巧贴合制定的人设,还真就像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小夫妇。
离异带一娃的俏寡妇领着孩子,蹲下身,装模作样地对着路边竹篮中摆放着的带着灵气的蔬菜瓜果挑挑拣拣,一边视线止不住地飘到抬步走进首饰铺子里的两人脸上,忍不住啧啧道:“我看班长那边有情况,很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