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饰词用的很谨慎,表露出的语气也很笃定。
池珮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挫败地承认道:“是的。”
本以为只是随便问问,不想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向自己走来。
不知怎么搞的,最后两人竟然一起坐在了一株梨树下的石板上。
暮春三月,南风吹动满树白雪。池珮起身从枝头掐下一朵淡白的梨花又坐了回去,夹起的两指摩挲着娇嫩的花瓣,似笑非笑:“......看我那好弟弟干的好事。”
能用到一点不剩也是种本事,说明事前肯定有过精细的计划。她也并非不知道此处容易被人乘虚而入,然而碍于家族规定,无能为力。
白跑一趟倒是其次,积攒已久的期待就这么落空要由谁负责?
将事情掺杂着些许心里话一气说完,池珮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同一个不熟的人说了太多,兴许是两人有共通的背景,所以不由放下了戒心。
她站起来,梨花瓣凋落了一地,池珮瞥了一眼,视线转而朝向池千砚,郁积在心的不快一扫而空,由衷道:“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
就像主动搭讪的行为一样出乎意料,后者全程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安安静静地听到了最后,这会正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闻言,池千砚抬眸轻轻一笑,只不过比美貌更加夺目的是其中显露的讥嘲,似是真的感同身受了。
“谢什么。”
他好像还想再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下了未尽的话语,又顿了顿,话语是意料之中的刻毒:“他们定会自食恶果,现在偷去的刚好能拿来买副好点的棺材。”
池珮心中稍稍有些熨帖,哼笑一声:“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