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珮指了指前边走着的池小弟:“他左脸的那个红印子?”
“是自己不小心摔在我的巴掌上的。”
摸着下巴状似思考了一会儿,池知雪嘻嘻哈哈地接下后半句。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池小弟阿谀、谄媚、最擅长的事是溜须拍马,在其他方面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比如说对美色的追求方式。
池知雪哪会惯他这臭毛病,仗着自己是年轻一代中的最强法修,饱含灵力的一巴掌当场就呼上去了,她哥听说了这事,事后又是套上麻袋一顿毒打。
除了那个巴掌印,池小弟抓不住任何证据,拳头还没人硬,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留点心,这茫茫妖兽的大山里万一出点什么事都可以说是天灾,而非人祸。”
池珮多说了一句,顺便向那两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倏地眼神一利,紧紧盯着一人袖口没有移开。
天色正好,日头高高挂在穹顶,快要接近中午了,阳光开始烈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但这并不妨碍某些小动作被有心者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池小弟两手交叉于身后,闲庭信步似地大步往前,只是那背朝身后的袖口在有规律的微微抖动。
伴随着震颤,些许细小到很难看见的浅灰颗粒从袖中逸出,飞至身后,按照轨迹进行计算的话,不出几瞬就要尽数落到池知雪身上。
跟着看去,险些受害之人也是微微一滞,二话不说便于周身竖起了防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