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人,池珮也有印象,不过说来就有意思了——那个弟子是个姐宝,开口闭口就是“我姐怎么怎么地”,路上遇到朵稀奇点的花都要摘下一朵放进储物袋里,说是要拿回去给他姐看。
池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晃而过,最后定格在那奇特的姿势上,前者伸出手,后者背对着前者,一时竟不知是要将他推下悬崖还是要拉他一把。
她低下头,捏了捏还被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迷梦蜂,将它提溜到面前与双眼持平,似笑非笑:“你懂我意思吧?”
小命就掌控在那女阎王手上,迷梦蜂就是不懂也得懂,其实那两人是这一队人中它带出的最满意的一组,心中欲望被尽数勾引了出来,深陷幻境无法自拔,不然也不能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迟疑间,翅膀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便不敢再想。
那两人转瞬便恢复了正常。
容云川反应迅速,将眼底的那抹阴霾快速掩去,一手将半只脚已然悬空的姐宝弟子拉至安全区,拍了拍胸貌似紧张地缓了口气,继而关怀道:“没事吧,方才眼见舒逸你就要坠崖了,可是吓了我一跳。”
另一个叫做容白的弟子也在此时凑了过来,帮着腔。
云舒逸果然信以为真,感恩戴德:“定是那制造幻境的妖兽搞的鬼,容师兄谢谢你,不然我要是坠崖了,不知道我姐会多伤心。”
“......”
旁观者清,池珮满眼狐疑,敏锐的鉴人雷达响个不停,总觉得容云川那货色瞧着不像是会有这幅好心肠的样子。
想着便忽然听迷梦蜂一声惊呼,手上也能感受到它挣扎的力度猛然加大,像是瞬间染上了躁狂症。
“不好!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