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凝从大小姐的身后探出头,疑惑地问道:“那老祖他?”
“都督府能与‘天’沟通,最先知晓了头顶上的天道半假不真,修为臻至化境者,皆是被他们拿去填了天梯,而都督府却嫌这样的法子太慢,于是就有了催生境界、拉拔修为的辰砂。”
“还有,其实你们应该称呼我为程长老......我正是在得知了这样的丑事后,从都督府中逃出来的,本不姓秦。”
语罢,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众人正被举世秘辛勾起了极大兴趣,激动了心,颤抖了手,竖起耳朵双目炯炯,只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下文。
池珮率先代表全体吃瓜群众发表言论:“恩师,请问是没了吗?”
秦长老:“嗯嗯。”
“......”
这瓜未免也太短了吧?!
众人如是想着,下一刻,伤逝的心死灰复燃。
无他,只因为方才叙说了一大通的青年反客为主,抬眼望向秦长老,语调满含尊重,矛头极其尖锐:“长老,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您......池思源为什么一定要在结婴时杀了我?”
秦长老侧开了眼,没有开口。
池珮就坐在他身边,敏锐地察觉到那一瞬呼吸的凝滞,以及其中透露出的情绪——不安、纠结,间杂愧疚。
回顾此前的表现实则也很反常,没有嘘寒问暖,也无嬉闹打趣,目光也很少转向池千砚的方向,就像是在有意逃避着接触。
而这一切都是在从空无之境后回来发生的,依照她自创的一套心理学来判断,兴许是以某件事情的发生作为触发点激起了过往的某些回忆,因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