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个由头,两人最终相会于楼上雅间,钟斯予被单单留在屋外盯梢。
关上门,这前曲的花魁卸下了伪装,开门见山地说道:“郎君到来,恐怕是为阁楼一事。”
“什么阁楼?”宣珮当然不会承认,从容地装傻,“妙儿姑娘大抵是误会了——”
这样的鸡同鸭讲,再说上一年都不会有结果。
径直打断未尽话语,杨妙儿直接道出了辨识理由。她的性情本就柔婉,陈述时的声音不疾不徐,注视着对方的双眸也一样溢满了平和的笑意:“暗道四周还藏有守卫的其余姑娘,郎君以为,那是由谁引开的?而且,自幼时进了坊中,还从未见过有人会拿出百两黄金做那档子事。”
“更何况,你在看向妾身的眼神中没有欲望。”
看向那谢三娘子的目光中倒是藏了些别的异样情愫,至于这她就不多话了,只是道:“还请问静安法师有何高见?今日夜半便是最后的时限了,倘若妖气终至,无人能从中逃离。”
既然已有人替她编好背景,错愕一瞬,宣珮接下了这份好意,顺势点了点头:“菩提寺的诸位法师以及玄都观的道长们已在前曲的各个方位结下阵法,只待子时。”
杨妙儿绷紧的面色稍有缓和,眸中忧虑之色不减:“只是还要想方设法毁掉那本外邦的邪书,不然即便是有大师力挽狂澜,仍旧挽回不得。”
她顿了顿,又同宣珮解释那本邪书的来源与作用,后者早就知晓,却并未吐露,待她说完,才问道:“能不能带人上去,我手中有一张雷符。”
“坊中娘子皆非普通之人,阁楼又太过危险,有妾身在,这便够了。”杨妙儿委婉地拒绝。
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又笑着补充道:“献祭时,需在祭坛上放出一位祭品全身的血液。”
视线相接,宣珮的心忽然就跳了下。
她明白了,那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