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对方恐怕早与神宫勾结,就是他在为先前魔修潜入凌极宗下属城镇祭炼血炼池大开方便之门,甚至还极有可能在加固封印所需的核心灵宝上做了手脚。
至于清黎真君的目的以及接下来的操作,宣珮也有过设想,虽然照这句话看来,他们的脑电波大概再度同频了。
“那枚护身符会被当做你与另外一方势力私通引来天魔的证据,就是那冤大头不知会是魔域还是妖界。大敌当前,内部还在玩‘攘外必先安内’,这才更有利于搅混水。”
“天魔出世,各大宗门死伤无数,定然恨透了你,且迫切需要一个出气筒,”宣珮伸出指尖在他眉心一点,冷笑,但并非冲着面前之人,“所以,不论单凭一块带着残留灵识的木牌定罪的行为有多蠢,这罪名,你和我都逃不了。”
“一旦出现在大众视野,我们就会被关入监牢,毕竟扪心自问,倘若我是闻云川,推出一个万众瞩目的罪人转移注意力,同时将影响计划的不可控因素尽数抹去,会是最优选择。”
“至于脱逃之法,无解。”
“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以及从我们口中道出的荒诞现实,除非有证据能够翻盘。”
宣珮对于这一点有着极度的自信,她洞悉人性,但不相信人性。
谢千砚亦是称许,不过则是出于从未从大众中得到过的信任。
听了这么一长串的悲观未来,他认同了其中绝大多数,除去某一处——
“不会包括你。”
谢千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笃定地说道:“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