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澜问。
季灼头也不回:“告诉班长要记住这份天大的恩情,在他们的结契大典上,我的份子钱就免了。”
“......”
乔云澜决定把希望放在在场最为正常的班主任身上:“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劫狱?”
“此事急切不得,须得从长计议。”
江乐水说道,她低下头思忖了几瞬,而后给出答案:“月黑风高夜,夜长梦多天。”
“就今晚。”
......
夜堂无月,沉沉暗雾笼上枯桕团鸦,微风拂过纵横交错的水道,带起的刺骨寒气吹动水牢中跃动的豆大烛火。
虽说再过几日才是受刑之时,谢千砚此时的形容却已是狼狈至极。
——双手被固定在墙壁的装置锁住,由于高度问题,只得曲腿半跪在湿冷的砖地,白衣大部分被自狰狞伤口涌出的血液浸染至黑红,鬓发被狱中水汽打湿,唇齿紧抿,唯有一双凤眸璨若寒星。
看守的弟子为他强行带上了锁灵拷,以至于无法使用灵力,而原本暂且封锁在丹田的魔气也随着压制的失去愈发肆无忌惮,于体内叫嚣着横冲直撞,恨不得直接把宿主送走。
遇上这种情况,六成的修士会选择堕魔,三成的修士会因禁受不住爆体而亡。
谢千砚则是在两者间夹缝生存,俊美的面容竭力保持着平静,额前渗出细密冷汗,显然是将所有精力都用来勉强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