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尔流浪着长大,毕生最大的愿望是将这条不值钱的命终结于战场。

他从未有过远大的抱负,也不在意雌虫未来的命运如何,活着于他本身就是一场煎熬。

只是雅尔塔需要帮手,而他正好能够派得上一点用处,所以才眼巴巴的特地赶过来。

虽然加入是自愿,但在这个神经病手底下干活,真的好苦。

托卡尔默默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三根蜡烛,推开灯火通明的医疗署大门。

里面只有两名值班医生。

“情况怎么样?”

托卡尔瞥了眼泡在治疗仓里的雄虫,浑身青白,蜷缩成团,好像要断气。

“高烧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雄虫的身体非常脆弱,隆科达药剂浓度高,医生只能点点调整。

托卡尔无所谓的点头:“什么时候能出来?”

差点,就是死不了的意思。

医生又在治疗液加了点镇定剂:“他受到严重惊吓,一直处于低烧状态,具体还要看情况。”

说话间,雄虫身上的灰败慢慢褪去,开始红润起来。

“醒了通知我。”

“明白。”

托卡尔确定古里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后放下心来,想到西楼最后剩下的那只雄虫,无力的叹了口气。

这些小东西不光身体脆,心理承受能力更脆,还是要去看看,省得又来一个什么受惊过度,低烧不退的情况,再给他添麻烦!

托卡尔歇了回去睡觉的心思,脚步一转朝西边走去,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时候。

命运齿轮绝不会停止转动,隆科达的雌虫也绝不可能继续在悲惨中了此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