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尔看了眼望不到头的雪色,觉得这么找下去真不是办法,走到雌虫身边提议:“干脆直接炸了吧?”

巴洛的过去也许值得尊敬,但如今这样无耻的行径完全惹怒了隆科达所有虫民,他们的已经生死不会有虫在意。

能炸出来最好,炸不出来就把他们跟地宫一起埋了也一样。

雅尔塔走在雪地,在光洁的雪面留下一排脚印,最后停在极北之海与黑河的交界线:“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托卡尔听他这语气,小心脏就开始怦怦乱,狐疑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巴洛这一生都在为雄虫贡献自己的全部,将他们奉为神明,包括那些保雄派的雌虫,隆科达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雄虫拥有绝对权力,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有什么比打碎他的信仰更有趣的事情。”

托卡尔无语的白他一眼:“这不是你一只虫能决定的事,别头疼脑热就犯病。”

当初为了推行新政,恩威并施得罪了多少反雄派,好不容易才得到半数以上的支持,这个时候再推翻那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雅尔塔在北风中眯起眼睛,细碎的短发贴在脸颊上,声音被模糊了语调,显得悠远绵长:“那些老家伙早就没几个时日好活,要不是有强化针撑着,早在永夜的时候该被掩埋在风雪中。这里万年封面,新政彻底落实需要多长时间你我都不知道,但是托卡尔,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子民,除了这片茫茫白色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被禁锢在这片存之地已经失去自我,隆科达需要改变的不是新政,而是虫民的思想。”

更何况虫族何来平权的道理?

无论律法多严明,终归还需要伴着一份保护法来赦免这些稀少而脆弱的生物。

雅尔塔过去痛恨这样的赦免,现在愿意尝试无非也是因为希望那只来历不明的雄虫......

其实说到底他与巴洛也没什么两样。

托卡尔才不管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只想安享晚年:“别冲动行事,你既然现在已经坐在这个位置,能做点好事就做点好事,左右让我跟着沾沾光。”

“回去给你封个第一军团上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