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雌虫毫无所觉,仍在继续:“讲道理我觉得这也怨不得闫凯,要换个别的虫可能早就被你吓破胆,再说他又不是我们这边的土著,莫名遭这一通罪,想跑也不是不能理解。”

托卡尔直来直往惯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况且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虽然他不太清楚雅尔塔和闫凯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作为一只局外虫,站在他们两虫的角度去看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谁对谁错。

隆科达被雄虫统治百年,虫民思想封建又落后,他们起义之路走得艰难。

光是谋划就花了几年,最后好不容易发动起来又腹背受敌,临时倒戈的倒戈,中立的中立,巴洛组建保雄党,无知虫民游街反抗,还有私藏雄虫,趁乱偷渡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他们光是忙这些都足够焦头烂额。

更别说内战,一个月里不知道要打上几回,还要顾及同胞情谊,下不得死手,他们几个当时受得伤比上战场时还要多。

特别是雅尔塔,每次冲在第一个,基本就是个活靶子,不然哪能得到那么多虫的拥护。

结果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只雄虫就这么不凑巧,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极北之海,按照雅尔塔的性子没当场捅成筛子那都是他命大。

至于后面发生的那些个事,其实也不能全算雅尔塔身上。

当时政权不稳,除了像他这样无所谓雄虫生死的也有一部分像雅尔塔的激进派,大多数身上都背负着虫命,对雄虫恨之入骨。

雅尔塔肯听劝,他们可不会,拼着一条命也会跟雄虫同归于尽。

所以最后把闫凯给雅尔塔当虫侍是大家一道商量出来的结果,谋杀s级稀有雄虫是重罪,这玩意儿放眼整个虫族大陆都找不出十只,若是东窗事发除了会动摇虫民的信任,还有可能会被其他部落讨伐,得不偿失。

雅尔塔听完,若有所思的笑起来:“是,他不属于隆科达,这是囚困他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