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检验结果如实告知时,雄虫脸上没有一丝厌恶和不耐。
只是急切的询问雌虫身体状况和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好像根本无所谓有没有虫蛋。
在这个繁衍至上的社会,雄虫之间的攀比,简单又直接。今天睡了几只雌虫,或者新添了几枚虫蛋,这是他们表现自己精神力强大最直观的一种方式。
温尔德并不认为闫凯会想找别的雌虫来繁衍后代。
这两只虫总有一种莫名的契合。
虽然他们的性格南辕北辙,雌虫狂妄自大,雄虫低调内敛。
温尔德不由想到刚见面时的闫凯,礼貌,安静,带着淡漠疏离的笑。他往前一步,对方后退一步,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谁也接近不了。
可自从雅尔塔来了之后,雄虫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多起来,整只虫也渐渐变得有温度。
那只雌虫明明出身在极寒之地,却好像一把火,在无形之中将冷漠的雄虫完全点燃。
温尔德不得不承认,他更喜欢后来的闫凯阁下 。
他们之间根本谁都插不进去,起码现在是这样。
温尔德伸手撑在栏杆,望着远处的云海,深深叹出一口气。
他认输。
* *
病房里。
闫凯目光沉沉,凝在雌虫苍白的脸上,嗓子眼里好像卡了一块碎石,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到连呼吸都感觉变得不顺畅。
看惯了雅尔塔的不可一世,竟然一点都接受不了他现在的脆弱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