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黑着脸踌躇片刻,最终拉着闫凯跟上去,事关雄虫他不敢有一点大意。

诺克斯在转身面对宾客时立刻又换上那副温润无害的嘴脸,一路客套寒暄,好不容易穿过虫群带他们到二楼包厢。

门刚刚关上,雅尔塔就忍不住追问:“诺克斯,把话说清楚。”

雄虫斯像是没听见,斯条斯理的解开肩膀上的披风丢在旁边的沙发,转过身,褪去伪装,眉宇间竟是说不出的戾气,琥珀色的眼睛微眯,盯着雅尔塔冷冷的勾起嘴角:“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

雅尔塔此刻处在被动,只能恶狠狠的警告:“诺克斯,我不是一只有耐心的虫,劝你别耍什么花样!”

诺克斯根本无惧雌虫的怒意,轻描淡写的开口:“说句实话,要不是因为阿尔亚的关系我才懒得管你们死活。”

雅尔塔眉头紧皱,愈发听不懂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诺克斯仍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话语间却带着不屑:“年轻虫,你以为屠杀雄虫事件会因为他们罪孽深重就此揭过?别天真了,这个星球哪有什么真正的平等,雄主雌仆,是根本无法改变的现实。”

雅尔塔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警惕的看着他:“我有足够的理由对他们进行审判。”

诺克斯嘲讽道:“什么理由?就凭他们犯的那些错?雄虫被拥护了万年,就算有滔天罪恶也不是你一只雌虫能够左右生死!”

“为什么不能?难道那些雌虫就该死?他们只能自认倒霉,怪自己投错了胎成为一只可怜的雌虫?”

诺克斯不知想到了什么,脑子里神经陡然炸开,拔高音量大喊:“你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偏偏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但也是最痛快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