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婶最擅长阴阳怪气了,旁人看了单子,又听她们这么说,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难怪我那几天看小红的脸色不好,我以为她是病了,原来是喝偏方喝的。”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信那种封建迷信呢?”
“可不,我老婆婆那会儿都不给我喝那玩意儿,这王招娣怎么回事?”
“街坊们,”陈翠芳见柳母不出来,声音更大了,“你们吃到她们婆媳给我女儿吃什么吗?癞蛤蟆炖牛粪,炖死了的蛇!这是生子偏方吗?我看是害人的还差不多!王招娣,你别以为你不出来这事儿就算了!”
“她不出来,咱们就去她丈夫单位去闹,去他几个儿子的单位闹!”
吴婶话刚说完,柳母就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出来了。
至于柳大嫂,她带着孩子们躲在火房呢。
“怎么,欺负了我女儿不说,还想动手打我们 ?”
陈翠芳看着离她们有段距离的柳母冷笑。
“你说话也别太难听,那些方子是我和老大媳妇儿找的不假,可你女儿自己也愿意喝啊,”柳母试图跟她们讲道理。
“那些玩意儿你是给人喝的吧?你不天天说她生不出孩子,给她那么大的精神压力,她能喝那玩意儿吗?大家说是不是!”
陈翠芳朗声道。
“是啊,我光是听着就觉得恶心,更别说吃喝那些东西熬出来的汤了,”一婶子皱着一张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