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点头,“礼辉写得还算比较含蓄,如果在西北方更远处,那边可能会更苦。”
有多少满怀热血的知青永远就在了那里?
叶归冬不敢再想,仔细检查了一边稿子,没有发现错别字,以及不能涉及的词句后,才细心地装进赵礼辉放在一旁的大信封中,信封上已经写好了那春缘文学社的地址。
“明天早上我就去邮政局寄。”
陈翠芳说。
因为是本市,而且离得也不是很远,所以叶归冬还跟陈翠芳叮嘱了几句,“娘,像这种本市的投稿类型信,是去邮政一楼左边第一个窗口那寄的,只需要两分钱就可以了。”
陈翠芳一一记下,她还没寄过同市的信,这对她来说也挺新奇的。
赵大根推着自行车在外面拍门,“怎么把院门闩了?”
点点冲过去唧唧叫,叶归冬笑着去开院门,“下午闩上后就忘记开门了,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又开会总结呗,”赵大根提着自行车过门槛,然后嘀咕道,“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事儿怎么那么多,要是说什么有用的,我就不抱怨了,全是些屁话。”
“屁话你也得听,”陈翠芳从堂屋出来,“谁叫他是领导呢!”
“说起这个,”赵大根回头看了眼院门,叶归冬又给闩上了,“孙记文要被外派了。”
“吃饭的时候再说,”陈翠芳打住他的话,“一边吃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