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里,赵礼辉才眯起眼,“三婶他们家的兰草也是郝叔送的吗?”
“嗯,就连我爹养着的那几盆兰草,有一半也是从他那里来的,他平日就喜欢城郊山上寻兰草,”叶归冬说。
赵礼辉摸了摸下巴,“这个郝叔,以前是不是和三叔在一个厂子里啊?”
他听陈翠芳提过两嘴。
“是,”叶归冬顿了顿,“说起来他被辞走,也是因为三叔。”
“怎么说?”
赵礼辉抓起一把瓜子塞到叶归冬手里,接着自己也抓了一把在那嗑。
叶归冬好笑地看了他两眼,但身体却很诚实,也跟着在那嗑瓜子,“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小,后来听我大姐说的,郝叔好像利用工作之便帮了一个人,然后被三叔逮住了,直接捅到领导面前。”
“当时领导没有说辞走郝叔的话,可没过几天,就逮住郝叔的工作说他这不行,那不能的,明眼人都知道在找郝叔的麻烦,一个月没到,郝叔就被找借口辞回家去了。”
“回家没多久,郝婶子又重病,把家里掏空了人也没留住,当时两人也没孩子,后来郝叔也不愿意再娶,就这么守着老父亲继续过日子。”
到现在是他们同心巷出了名的老鳏夫一个。
但这老鳏夫一点都不邋遢,他爱兰草,喜洁净,家里被收拾得干净整齐,没去找兰草的时候就去做杂工,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差,加上他人长得也周正,想和他搭伙过日子的人不是没有,但郝叔只说自己过挺好的,硬是没接受一个。
赵礼辉越听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脑子里闪过叶归宗和叶归祖的脸,然后再对比郝叔的模样……咿,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