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的带着他直奔了医院。
到他这个阶段发烧非常普遍,许声寒经常会低烧,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今天早晨一醒来身上就有些发冷,原本以为是早餐天气凉,上了飞机反而更冷了,才意识到是发烧了。
许声寒本来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了。
他现在吃着靶向药,有很多药都不能吃,去了医院一测温度37.9,医生建议物理降温,又给开了点清热的中药。
向半安一路上都很沉默。
无力又绝望。
他的弟弟生了病,可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他。
许声寒轻声叹了口气,“老向,别担心,会好的。”
向半安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嗓音沙哑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他身上的烧退了不少,脸颊上多的那一抹红晕也散尽了。
折腾了这么一通,已经错过了一开始和段勋约的时间。
段勋打电话过来询问,“不急了?”
这人一开口就是嘲讽,许声寒身上没什么力气,提不起劲跟他针锋相对,软声道:“下午吧。”
电话那头段勋沉默了一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他约了下午两点。
他们一开始约的是早上10点,段勋10点到了之后等了一个小时,不仅人没等来,连一个改时间的电话都没有。
许声寒还以为他会生气,接了段勋的电话又觉得他不像在生气。
他发着烧有点嗜睡,想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下午去办理离婚的时候,段勋已经先到了。
他身形高大,长相又俊朗,在哪里都非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