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勋单膝压在床上,硬生生的把背对着他的人掰了过来,冷声道:“滚?然后你想让谁来,向半安还是那个牛郎?!”
“不、用……你管……!”许声寒说完又开始咳嗽。
他虚弱成这样,咳嗽的浑身震动,段勋抱着他有一瞬间感觉怀里的人要就这样死去。
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泼下,段勋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散了,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拿水。
许声寒疼的蜷缩在床上,额头上一片冰冷的汗水。
疼痛好像无边无际,段勋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许声寒已经听不清了。
有一瞬间,许声寒以为他就要死了。
下一刻浑身的疼痛都渐渐缓解,许声寒看见段勋苍白的脸色,男人深黑的眼眸里是掩饰不了焦急紧张。
许声寒每次看见他这副表情都觉得无比嘲讽。
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段勋功不可没,他有什么可紧张难过的?
许声寒对于他而言,不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吗?
没了这一个,还有其他更好的。
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从前许声寒是段勋身边最乖顺听话的狗,还有情可原。
可是现在许声寒已经“变”了,不是段勋最满意的模样了。
到底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段勋轻声的安抚他,“我叫了医生,马上就到了。”
许声寒倦懒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微弱,“段先生离我远一点,我就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