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半安似乎也意识到了,很快停了手,咬着牙低声道:“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赎罪了,小寒变成现在这样,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这辈子都赎不清!”
向半安走了之后,段勋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脑海中嗡鸣一片,像是有数不尽的声音在细碎的念着什么。
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因为每一句都是“许声寒要死了。”
许声寒怎么可能会死?
他还那么年轻,他才刚刚二十七岁,怎么会死呢?
那该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怎么也不该是现在啊……
许声寒的二十七岁生日还没过。
其实,他不是接受不了许声寒离开他,只要许声寒能在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不在他身边也好。
段勋弯下腰,心口揪痛的几乎直不起身。
……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出来后就叫人去安排车,一并申请使用私人飞机。
一贯寡言的男人,在这几件事上格外唠叨,细碎的嘱咐着要申请低空飞行,飞太高许声寒身体会反应不良,连飞机和车上要上放些什么都一一叮嘱了。
秘书不敢反驳,也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一边记应声。
段勋走了之后,秘书才叹了口气。
男人刚刚眼眶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
她从段勋公司成立就一直在,从没见过段勋这副模样。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段勋竟然和那位神秘的许董事结了婚。
连她这样处理一应大小事务的秘书都不知道,可见段勋瞒的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