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起来,同行的人中少了宋如,固然少了很多护卫,但行程似乎又自在许多,露宿,借宿,在上辈子可都是没有的事儿,每一次都不能错过宿头的准确度,也是让宋婉少了几分体验感。
一墙之隔的堂屋里,宋宣正在跟卫明说话:“春荣已经去打听了,离浮水金桥最近的就是这个村子了,不曾听闻有什么贵客,想来那马车之中的人应该已经离去了,或与咱们方向相反,不曾在这边儿停留,可惜,若能结识一番就好了。”
“这也是我等无缘。”
卫明附和着说了一句,却没有多少上去结识的意思,宋宣身为官宦子弟,少有被人拒之门外,想要认识谁,凑上去结交就是了,便是对方门第更高,也不会给他一个闭门羹。
但对卫明来说,情况就大不一样,曾经有过借书不成还被嘲讽的经验在,卫明就不觉得与陌生人结识是什么快乐事,不过是不得不为之罢了。
人生在世,总有很多不如意,也不必去一一计较,横亘心间。
卫明见过了马车,便已经放下了此事,哪怕也略有几分疑惑,会是谁家的,却也不再往下想了。
宋宣却有几分念念不忘,不赞同地说:“怎么能说是无缘,既能相见,便是有缘,不过是缘分不够罢了,依我看,说不定我们日后还能在望京相见,那马车的主人,必是要科举的。”
他说得约有八九分准,也是因为看那车子并非女眷用车,少了几分柔和温婉,只看那垂着的纯黑车帘,似乎就能感受到几分主人家的冷硬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