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哈哈哈哈……”
傅静思实在忍不住不笑,他擦了擦眼睫上沁出的泪珠,对着有点生气又有点害羞的阿缪说道:“你管这叫儿歌?”
“本来就是嘛。”黑色皮肤的少年脸上透出好看的红晕,嘟囔道,“我从小就听,一到吃菌子的季节,我们这儿每个村子都会用大喇叭放这个听,这可是滇省省歌!”
“不过你来得不是时候,现在可没菌子吃。”
两人在一片灌木中摸索着前行,到后面,几乎是手牵着手——阿缪说,雨林里常会有隐蔽的沼泽地,稍不注意踏入其中,便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要不是你是我老板,我还真不愿意让男人牵呢。”少年傲娇地说道。
话虽如此,他却尽职尽责地走在前方探路,同时紧紧握着傅静思的手,防止他不慎陷入泥潭。
穿过沼泽地的边缘,他们来到了一小片树林前。
“见血封喉。”阿缪轻轻抚摸着粗糙的灰色树皮。
见血封喉,别名箭毒木,傅静思对这种号称是全世界最毒的树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敬畏感油然而生。
他试图学着阿缪的样子去摸见血封喉的树干,却被阻止。
“别摸,树皮会分泌毒汁。”阿缪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洗手,“但见血封喉在的地方,没什么动物和虫蛇。”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个午饭,下午再走五公里左右,就能到神树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