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难掩激动,去年车祸之后,傅家想了无数办法,联系了国内外许多名医,都没能让他的左手恢复如初。
而他自己也因为一次次看不到希望的诊疗而患上了心理障碍。
却是在滇省,在雨林,在一个自称是苗医的混血少年手里被治好了。
傅静思颇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熟睡中的阿缪,他总觉得与少年的相遇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幻色彩。
少年本人也像是某种神迹。
早晨温和的日光照在黑皮少年的眼睑上,他嘟囔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堆里继续睡,见此,傅静思知道他最快也要下午才会醒,而同样是经历运动,自己还熬夜画了幅画。
身体后知后觉传来疲惫的信号 。
傅静思还记着昨天恩师打来的那通电话,他拿出从进雨林起就没怎么用过的手机,对着画布拍了一张,快速编辑了一封邮件发给恩师。
最后,他收拾好画布,又把上翻的窗户放了下来,使木屋内再次陷入令人舒适的黑暗,才回到床上,抱着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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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
舒芹上午没课,但还是惯常早起,先去未名湖畔和体育学院的同学们一起打了会儿太极,后又去教师食堂吃了顿免费的早餐,这才骑着二八大杠,慢悠悠往办公楼去。
他的一个研究生已经到办公室了,傅静思不在的这些天,一直是他的几个研究生们轮流来他办公室里值班。
说是值班,其实就是帮舒芹改学术论著。
但这几个研究生并不如他的乖徒傅静思好用,舒芹叹了口气,把打包的香菇包子和豆浆递给来值班的学生。